第2章 心死宣言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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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辰张了张嘴,还试图从那团混乱的思绪中找出解释的词语,哪怕只有只言片语。但下一刻,昔日同伴那淬毒般的话语,如同冰锥般狠狠刺入他毫无防备的心脏,将他最后一点希冀彻底碾碎。
nbsp莉亚的声音冰冷刺骨,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:“果然!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你这个从最下贱、最污浊的第九位面爬出来的人!扎克斯说得对,你骨子里就带着卑劣!不仅卑劣,还感情用事到了愚蠢的地步!为了一个死去的二重身,你竟然可以眼睛都不眨地背叛所有信任你、与你并肩作战的人!你把菲鲁亚斯的血、把凯撒利斯陛下的牺牲当成了什么?!把你那些可怜的家人朋友的安危又置于何地?!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份力量,你只配和你出身的位面一起腐烂!”
nbsp扎克斯立刻接口,金光闪烁的脸上满是“果然如此”的嫌恶:“第九位面的垃圾堆能产出什么好东西?尤其是你体内那个来路不明的怪物!你看我们谁像你一样,身体里还住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恶东西?那根本就是隙界埋下的种子!是早就腐蚀你的证明!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隐患!”
nbsp格雷兹的怒吼如同熔岩喷发,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:“你那见鬼的成长速度!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!是出卖灵魂换来的肮脏力量!是舔着隙界脚跟得到的施舍!我居然曾经还觉得你有点本事,真是令人作呕!呸!一想到和你这样的叛徒呼吸过同样的空气,我就觉得恶心!”
nbsp奈亚的鬼角因暴怒而泛着血红,她的声音尖锐而充满蔑视:“肮脏!下贱!无耻之尤!与你同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!你的存在就是对‘独一无二这四个字的玷污!你连死在我斧下的资格都没有,只配被扔进隙界的最底层永世哀嚎!”
nbsp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,狠狠捅进赵辰心里,然后残忍地扭转。
nbsp他彻底呆滞住了,身体晃了一下,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。右肩的伤口在痛,但远不及心口那瞬间崩塌带来的万分之一。他三番五次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,豁出性命去守护的……就是这样的“同伴”?
nbsp娜蒂和紫冥听得眉头越皱越紧。这些指控太恶毒,太绝对,甚至偏离了事实本身,纯粹是为了宣泄仇恨。朝夕相处的经历让她们无法立刻接受这套说辞,尽管尤利安的出现让一切变得极其棘手。
nbsp莱尔更是急得眼泪直流,他猛地冲上前几步,声音带着哭腔和罕见的勇气,大声喊道:“不是的!大家!大家听一下!听老大解释一句啊!求求你们了!不要这样!老大他不是那样的人!!”他不是因为依赖,而是内心深处,那个从底层摸爬滚打、看尽人性丑恶的小偷,反而更愿意相信那个战斗中永远冷静、会默默照顾同伴的赵辰。
nbsp但他的声音太微弱了,瞬间被汹涌的敌意淹没。
nbsp尤利安歪着头,橙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不解,她看着赵辰,轻声嘀咕:“欸?这就是你一直拼死保护的同伴啊……看起来好奇怪。你图什么呢?”
nbsp“闭嘴!你这恶魔!我们不需要叛徒和怪物的保护!你们的惺惺作态只会让人更恶心!”莉亚厉声喝断她,霜穹镜的寒气几乎要冻结空气。
nbsp而赵辰,在那一刻,慢慢地、慢慢地低下了头。
nbsp所有的解释的欲望,所有的委屈和不甘,都在那极致恶毒的指控中……彻底湮灭了。
nbsp心,像是被彻底掏空,然后又被冰冷的绝望填满。
nbsp碎得无声无息。
nbsp他慢慢地抬起头,脸上那茫然、痛苦的表情竟然渐渐消散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诡异的……释然和平静。只是那平静之下,是万丈寒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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