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3章 面见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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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p“夫妻一场？”nbsp皇后猛地坐直，凤袍上的珍珠随着动作簌簌作响，“妹妹怕是忘了，这后宫之中，只有本宫才是皇上的正妻。皇上病着，最忌人多嘈杂，妹妹还是回吧。”

    nbsp“正妻又如何？”nbsp苏瑶上前一步，腰间的金牌撞在玉佩上，叮当作响，“本宫有太后令牌在此，见牌如见太后。今日这寝宫，本宫是进定了。”nbsp她举起金牌，光照在皇后脸上，映出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
    nbsp皇后攥着绢帕的手在发抖，却强撑着笑道：“妹妹这是做什么？本宫又没拦着你。只是皇上确实虚弱，妹妹见了可别惊着。”nbsp话音未落，额头已渗出细密的冷汗nbsp——nbsp昨夜为了让皇上nbsp“看起来像活着”，她让太医往尸身里塞了十斤生石灰，此刻不知气味散了没有。

    nbsp通往内寝的回廊格外长，地砖缝里的香灰被踩得四处都是。越往里走，空气越冷，明明是初夏，却寒得像腊月，苏瑶不由得裹紧了凤袍。廊下的铜鹤香炉里插着半截龙涎香，却遮不住空气中若有若无的……nbsp腐味？她脚步一顿，心跳骤然加速。

    nbsp内寝的门是虚掩的，白色的纱帘从房梁垂到地面，像一道道招魂幡。皇后抢先一步掀开帘子，声音尖得有些刺耳：“皇上，瑶妹妹来看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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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苏瑶跟着进去，目光立刻被床上的人影攫住。明黄的锦被堆得很高，只露出半张脸，下颌处的皮肤泛着青灰色，嘴唇却被涂了胭脂，红得像刚吸过血。她依着规矩跪拜，额头磕在冰凉的金砖上：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

    nbsp殿内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，却没有预期中的回应。苏瑶的指尖在袖中蜷成拳，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nbsp——nbsp皇上就算再虚弱，也定会哼一声的。

    nbsp“皇上说让妹妹起来呢。”nbsp皇后的声音突然响起，带着刻意压低的温柔，她坐在床边，伸手探了探锦被，“你看，皇上刚喝了药，眼皮都抬不动。”

    nbsp苏瑶起身时，余光瞥见皇后的指尖在颤抖。她盯着纱帘后的人影，那人影一动不动，连呼吸起伏都没有。“皇上，”nbsp她往前走了两步，声音尽量放柔，“前日您还说想吃臣妾做的莲子羹，今日臣妾带来了，要不要尝尝？”

    nbsp锦被里的人依旧没动静。

    nbsp皇后急忙接话：“皇上说刚喝了药，没胃口。妹妹有心了。”nbsp她往纱帘里塞了塞锦被，像是在调整皇上的姿势，“皇上还说，让你好好歇着，别操心朝堂的事。”

    nbsp“哦？”nbsp苏瑶盯着纱帘上晃动的影子nbsp——nbsp那影子僵硬得像块木板，“可臣妾听说，昨日早朝，皇上让太子监国了？皇上向来最疼九皇子，怎么突然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nbsp皇后猛地站起来，凤钗撞在床柱上，“难道妹妹怀疑本宫假传圣旨？”nbsp她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却掩不住底气不足，“皇上说了，太子是嫡子，理当监国！”

    nbsp苏瑶没理会她的质问，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玉杯里nbsp——nbsp那是皇上晨起必用的漱口杯，此刻里面的水浑浊不堪，还漂着几片发黑的茶叶。她记得皇上最是爱洁，就算病重，也绝不会用这样的杯子。

    nbsp“皇上，”nbsp苏瑶又唤了一声，故意提高了音量，“臣妾记得您说过，若有朝一日动不了笔，就用指血画圈为记。昨日那道圣旨，您画圈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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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3章 面见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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