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二 冷静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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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季容棋只得又睁着一双浑浊的泪眼，眼巴巴地瞅着他。

    nbsp判官叹了一口气，将季月欢和老人的生死簿都拿来，反复翻看两人原定的轨迹以及忽然拐点之后出现的岔路，越看越头疼。

    nbsp因为他发现这里头居然还有自己的责任。

    nbsp判官抓了抓头发，这事儿解决不好，阎王那边可不好交代。

    nbsp思来想去，他终于有了一个两全之法，只是……

    nbsp最后还是对季容棋道：

    nbsp“我可以给你孙女一个新的人生，可是这需要你付出很高的代价。”

    nbsp小老头无所谓代价，他的重点只在新的人生那儿。

    nbsp等判官跟他说了小世界塑魂的办法之后，季容棋沉默片刻，只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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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她会有疼她爱她的家人吗？”

    nbsp判官颔首，“有。”

    nbsp“会有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有。”

    nbsp“会有爱人吗？”

    nbsp判官这次顿了顿。

    nbsp小老头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，“怎么？这个很难？”

    nbsp判官不能撒谎，最后也只能如实相告：“有是有，但总归会有点缺憾，也是她自身情感太淡薄，这便是因果。”

    nbsp小老头来回把这句话咀嚼了几遍，才反应过来，这话的意思是，因为季月欢自身的情感太淡薄，要让她动心得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，也因此她反倒不能拥有一个完美的爱人？毕竟总不能什么好处都给她占全了不是？

    nbsp道理是这么个道理，但小老头不满意了，“什么情感太淡薄，我家欢儿从小到大都有……”

    nbsp他想说有情有义，但脑子里却闪过季和的影子。

    nbsp小老头闭了闭眼，表情又有些痛苦。

    nbsp是了，有那样一个爹，她凉薄才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nbsp“那……您说的缺憾是什么？”他又问判官。

    nbsp判官这次却摇了摇头，“无可奉告。”

    nbsp显然这种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那么好拿的，也不能事无巨细都告诉他。

    nbsp小老头还是有些不甘心，“那我，我能提要求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什么要求？”

    nbsp“那人至少要有权有势。”

    nbsp曾经小老头以为，只要有个人能陪在幺妹身边，好好爱她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nbsp但看过了幺妹和谢宇的结局之后，小老头改变了这个想法。

    nbsp光有爱是不够了，现实面前，爱情不堪一击。

    nbsp小谢是个好孩子，但他护不住幺妹。

    nbsp他得找个护得住的。

    nbsp判官想了想，点点头，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nbsp“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nbsp判官皱眉打断，“你有点得寸进尺了。”

    nbsp小老头抿唇不语。

    nbsp“你只有这一次机会，如果答应，本官会收取代价，如果不答应，那就是你自愿了解这段执念，安心过桥投胎去吧。”

    nbsp小老头如何能安心？

    nbsp最后咬咬牙，“我答应！”

    nbsp他这么干脆，判官反倒挑眉，“你都不问代价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小老头笑了，“任何代价我都愿意。”

    nbsp后来，小老头才知道，所谓的代价，便是扣除他上一世的所有功德，也剥夺他轮回的机会，永远困在地府当个鬼差。

    nbsp不过判官到底是欣赏他的，所以他留在了判官身边，当了个文书。

    nbsp当然，文书也是有考核期的，如果他考核过了，判官才能同意他留下，并达成交易，给季月欢改命。

    nbsp如果考核没过……那也没什么好说的，交易达不成，小老头就别折腾了，自己安分点投胎去吧。

    nbsp再后来，小老头历尽艰辛，终于通过了考核，如愿留在地府，期间他和判官无常等人反复商讨小世界的选择，劫难的化解，力求给到她最好的未来。

    nbsp也是在这个商讨过程中，判官越发直观地感受到这对爷孙之间的感情，不免动容。

    nbsp大抵是不忍，判官又给他开了个后门，在他正式成为文书之前，让他亲自去小世界。

    nbsp这一次，他来做她的父亲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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