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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士兵4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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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悠地拔草。她又检查了一遍衣柜和床底——这是“阿烟”的本能,总觉得暗处藏着东西。

    nbsp确认安全后,她才脱了鞋,坐在床沿。

    nbsp背包放在腿上,她没打开,就那么抱着。

    nbsp窗外的阳光落在她手背上,暖得像要化进去。她闭上眼,试着放松,可耳朵还是下意识地捕捉着院里的动静——老奶奶拔草的窸窣声,远处巷子里偶尔传来的说话声,甚至是自己的心跳声。

    nbsp五年了,神经一直像拉满的弓,突然松开,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放了。

    nbsp她就这么坐着,直到窗外的光线慢慢斜了,变成温吞的橘黄色。

    nbsp晚饭是在院子的石桌上吃的。老奶奶做了炒青菜、番茄炒蛋,还有一碗小米粥,都是简单的家常味。

    nbsp柳如烟没敢多吃,却把碗里的粥喝得干干净净。小米粥熬得糯,带着点甜,让她想起很小的时候,外婆也总给她熬这样的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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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姑娘,你一个人来青州?”老奶奶一边收拾碗筷,一边随口问。

    nbsp“嗯。”柳如烟点头,没多说。

    nbsp“是来玩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歇脚。”柳如烟打断她,声音不自觉地紧了紧。

    nbsp老奶奶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,没再追问:“歇脚好,青州慢,适合歇脚。”

    nbsp她端着碗筷进了厨房,没再提别的。

    nbsp柳如烟坐在石凳上,看着葡萄架上垂下来的绿串子。

    nbsp老奶奶的不多问,像给她递了个台阶,让她松了口气,又有点说不清的涩。

    nbsp她习惯了被盘问、被试探,突然有人对她的来历毫不好奇,反而让她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nbsp入夜后,巷子彻底静了。柳如烟躺在床上,睁着眼看天花板。

    nbsp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,在地上投出一道细长的光。她没关灯,床头的小台灯开着,暖黄的光把房间照得朦胧——过去五年,她很少在完全黑暗的地方睡觉,总怕醒来时,身边多了不该有的东西。

    nbsp迷迷糊糊快睡着时,她好像听到院门外有极轻的脚步声,停了一会儿,又离开了。

    nbsp她猛地睁开眼,屏住呼吸听了半天,再没动静。

    nbsp脚步声很熟悉,柳如烟僵硬着身子,目光落在窗户上。

    nbsp许久后,没了动静,她翻了个身,把脸埋进枕头里。

    nbsp枕头有阳光和皂角的味道,很干净。

    nbsp也许,真的可以在这里歇会儿。

    nbsp而此时,晚晴居外的巷口,一辆越野车停在阴影里。

    nbsp袁朗坐在驾驶座上,看着院子里那扇亮着灯的窗户,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。

    nbsp下午他到青州后,没急着找她,先去基地对接了工作,傍晚才找到这老巷。

    nbsp他没靠近,就远远看着她进了民宿,看着老奶奶给她倒水,看着她坐在院子里发呆。

    nbsp小姑娘选地方的眼光不错,这院子安静,房东看着也和善。

    nbsp刚才他下车,本想再确认下周围环境,没走两步,就看到那扇窗户的灯亮着——是床头灯,光线不强,却透着点“有人在”的安稳。

    nbsp他笑了笑,收回目光,发动了车子。

    nbsp“队长,不进去打个招呼?”副驾驶的士兵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nbsp“不了。”袁朗打了个方向盘,车子缓缓驶离巷口,“人家是来歇脚的,咱别去添乱。”

    nbsp他只是想确认她安全。现在看来,这青巷里的小民宿,比他想象的更适合她。

    nbsp至于后续……

    nbsp袁朗看了眼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“晚晴居”木牌,眼里闪过点笑意。

    nbsp急什么。她既然选了这里歇脚,总有机会再遇上的。

    nbsp月光洒在老巷的青石板上,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nbsp院子里,柳如烟终于抵不住倦意,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nbsp这一夜,她没做噩梦,梦里是外婆熬粥时冒起的白汽,暖得很……

    喜欢。

第4章 士兵4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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